清醒
乔景安再次睁开眼时,看到四处挂满了白纱,但这里却不是医院,而是一个古朴的庭院,不时有一个埋着头的小厮或者丫鬟从自己身边走过,神情小心翼翼,却没有谁发现他。他清楚的看到,这些下人都身着素衣,似乎有谁亡故了。
“三皇子请节哀,君卿能战死疆场,为殿下效力,亦是我段家之荣。”
乔景安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怔怔的看着屋内的人,说话的人是他的父亲,坐在上首的紫袍男人是他自小陪伴的三皇子。现在站在这里,不过是一缕飘渺的灵魂而已。
自己不是段家唯一的孩子,他与哥哥是正室所生,但是他的父亲还有几房侧室,侧室也生有男孩,他的死亡,只是给段家带来更多的荣耀而已。
转身走出院子,往南院走去,却看到兄长一动不动的坐在桃林的石桌上,桌上放着两个酒杯,他走近石桌,他在石桌边坐下,看着兄长出神。
“二弟,这坛桃花酿我本想留着你出征回来给你庆功用,如今你回不来,这坛酒我也不知道和谁喝了。”白袍男人抬头看了眼这片桃林,笑得眼眶发了红,举起酒杯,仰首喝下整杯酒。
这是疼爱他的大哥…乔景安起身走到白袍男人身边,轻轻拂去他肩头的一瓣桃花。这时乔景安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回头望去,只看到一个红衣女子走了过来,他笑了笑,原来是嫂子来了。
他慢慢后退一步,如今无双公子段君卿已经死了,大嫂对大哥的好,他也看在眼中。如此,对这个地方最后一点留恋也就散了吧。他早已经不是段君卿,而是乔景安。
那个地方,有一个男人等着自己回去,需要自己陪伴一生,需要自己握住他的手,不离不弃。
再一次陷入黑暗,他却没有半分留恋,也没有半分恐惧,乔景安知道,在自己再次睁开眼时,迎接的便是属于自己的新生,
“夫君,天凉,多加件衣服,”红衣女子走近白袍男人,温柔的道,“刚才我见你与一位衣着奇怪的公子坐在一起饮酒,怎的现在那位公子不见人影了?”
“公子?”白衣男人放下酒杯,神色一变,“你说刚才我对面有人?”
红衣女人点头,“我还见走到你身边帮你拂去桃花瓣,是有何不妥吗?”见夫君神色不对,她也有些不安。
白衣男人怔怔的看着刚才从肩头飘落的桃花瓣,闭了眼轻轻的摇头,“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一会儿。”
把花瓣放到掌心,半晌后,他苦涩一笑,“君卿,是你吗?”
回答他的,只有满地落花。
醒来的时候,乔景安只觉得胸口处隐隐作疼,慢慢的睁开眼,不出意外的看到白白的天花板,似乎还能听到窗外的鸟叫声。
他动了动手,才发现手臂酸软无力,正在此时,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小安,你醒了?”
乔景安吃力的转过头,看的是即使满眼血丝也掩不住笑意的双眼,他动了动唇,才发觉自己脸上还戴着什么东西,他扬手便要取下来。
“小安别动,别动,”乔琛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按了床头的铃,便把乔景安另一只手握住,不让他把氧气罩取下来,声音沙哑道,“小安,我们等医生来了再取好不好?”
乔景安这才发现,乔琛深情十分疲惫,握住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用尽全身力气,回握了一下乔琛的手,勉力一笑。
医生很快赶到,给乔景安做了全身检查后,说乔景安已经真正的脱离危险期,只需要好好护理就行。
在得到这个确切消息后,乔琛摸摸乔景安的脑袋,俯身在他耳边道,“小安,我出去一会儿,下午再来。”
出了病房,乔琛抓住等候在外面的王管家道,“两小时后叫我。”说完,脑袋一歪,靠着走廊上的长椅睡了过去。
王管家叹口气,把手上的大衣披在乔琛身上,少爷守了二少三天多时间,还要处理林家的一些事情,如今二少醒过来,少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了。
王管家走到门边,看着心跳测试仪上正常的心跳频率,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很庆幸这一切,两位少爷好好的,乔家也好好的。
三天后,乔景安被转入普通病房,学校里很多同学都前来探望,不到两天,这个独立病房竟然堆满了老师同学送来的各种礼物。
乔琛把一个削皮的苹果放到乔景安手中,才开口道,“你的同学都很喜欢你。”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情绪,这样受人喜欢的小安,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慢悠悠的咬了一口苹果,乔景安疑惑道,“可是有些人我不认识,他们会不会因为你的关系才来的。”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么多的朋友。
“不,他们都很喜欢你,”乔琛笑了笑,学校里有很多崇拜小安的陌生同学也来探望过小安,小安不认识他们也很正常,作为一个哥哥,他为小安感到骄傲。
顺手打开笔记本电脑,很快就收到公司各部门经理传来的电子邮件,他看了看紧闭的窗帘,放下笔记本电脑,起身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钻进屋子,房间顿时变得一片光明。
乔景安眯了眯眼,看着窗外,出声道,“阳光很灿烂。”
乔琛走到他身边,亲了亲他的额头,“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旅游。”
乔景安闻言轻笑,闭了眼道,“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的前生。”
乔琛面色变了变,随即笑问,“那你前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手却扣住了乔景安的手,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睁开眼,乔景安看到乔琛眼中面色略带苍白的自己,嘴角弯了弯,“前世的我,生于历史上不存在国家的大家族,从小就学琴棋书画兵法武艺,七岁被选作三皇子伴读,在洛阳城被人誉为无双公子,十八岁随三殿下出征,两月后,替殿下挡箭而死。”
手被对方握得发疼,乔景安心头却越加的温暖,他靠在乔琛的胸口,“这只是个梦而已,我很清楚自己在这里,你也在这里。”
乔琛手微微的颤抖,乔景安这么寥寥几句,却道尽短暂的一生。他的心,却忍不住的疼,他知道乔景安说的不仅仅是一个梦,他明白了为什么小安当初即使手臂骨折,也只是皱皱眉;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小安擅长书画,他更清楚那种大家族的孩子过的是什么生活。
这个从出生就要学会算计的孩子,却在自己面前,露出了最单纯的一面,也给了自己最大的信任,
轻轻的拥住少年的肩,乔琛甚至不敢用劲让他伤口生疼,良久后,他听到自己说,“我只求你好好的。”只求你好好的,快快乐乐的,便再无所求。
前来探望的林倩停住脚步,她站在楼道上,看着侧对面窗户里拥抱的两个人,笑了笑,抬脚继续往上走。
两个人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这便是世间最大的幸福,世俗的猜测也好,言语的侮辱也好,总比一个活着,而另一个永远沉睡好。
又是五天后,B大成绩出来了,经历生死的乔景安获得了很好的成绩,有望拿一等奖学金。
乔家上上下下乐坏了,奖学金那几千块钱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奖字,他们家不务正业的二少,终于转型成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了,他们感到万分欣慰。
还呆在医院的乔景安感受不到乔家上下的喜悦,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最近他喝的各种大补汤份量越来越足了。
<p>这天中午,乔家大少去了公司谈一个大项目的合作问题,乔景安喝完两碗人参公鸡汤,感到腹胀难耐之时,穿着一身便装的林纾出现在病房里。
乔景安收回自己想偷偷倒掉补汤的手,笑容满面道,“请坐。”
林纾看了眼乔景安已经带了几分红润的脸颊,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看你的样子,似乎好多了。”
乔景安拉了拉被子,“我没事了。”怕对方还在愧疚,乔景安又补充一句道,“现在我身体很壮。”
林纾瞥了眼他由火柴棍变成牙签似的胳膊,半晌才道,“谢谢你的安慰。”只是怎么对方越安慰,他就越觉得心虚呢。
“我没有想到林琮会走这一步,”林纾苦笑,“是我算计错误害了你,真的对不起。”
乔景轻轻摆手,“好了,咱们都是爷们,不用这么扭扭捏捏,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多请我吃两次饭。”
林纾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乔景安面前,突然弯下腰靠近乔景安,“你真的很有意思,真是可惜。”
乔景安看着离自己只有十厘米远的俊脸,淡定的眨眼,“这话有人对我说过。”
林纾站直身,“那你好好休息,再见。”
乔景安一脸茫然的看着林纾的背影,他进来是做什么的?
林纾走出病房,看到乔琛正从对面走来,他停住脚步,对乔琛点了点头。
乔琛走近林纾,笑了笑,低声道,“多谢你来看我家小安。”只是“我家”二字重了重。
林纾半晌才笑了笑,“不客气。”他看着乔琛明明笑着却没有笑意的双眼,他是真的在意乔景安吧,即使二人同父异母,即使乔景安手中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乔琛的东西。
乔琛闻言露出一笑,对林纾微微颔首,“我还要去陪小安,失陪。”说完,便与林纾擦肩而过。
林纾回头,看着乔琛推开病房门,然后门从里面被轻轻合上,他把手插进裤兜,仰头轻笑出声,那里…是他们两兄弟的世界。
也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鞠躬。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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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乔景安出院的那一天,艳阳高照,阳光洒在身上,烫得皮肤生疼,抬头眯眼瞅了眼太阳,很快就有一把遮阳伞遮到他的头顶。
偏头就看到乔琛温和的笑脸,乔景安弯了弯嘴角,握了握乔琛握住伞柄的手,然后…抽出一把扇子,淡定的扇风,在一脚踏出医院大门的瞬间,“咔嚓”声四起。
从伞沿处往外看了看,只看到密密麻麻挤来挤去的记者,乔景安脚步顿了顿,慢慢的收回自己挥舞着纸扇毫无形象的手,然后调整表情,拿过乔琛手中的伞,一副十足的兄友弟恭形象出炉。
“乔总裁,你好,您能说说林家大少入狱的事情吗?”
“乔二少,关于林家大少蓄意谋杀这件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二少,你的伤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乔总裁,关于二少被谋杀事件是由你策划的传言,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这些传言有没有影响到你与二少间的亲情?”
乔景安听到这句话,收了遮阳伞,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一脸严肃的看向提问记者,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关于这种传言,我并不想听到第二次,我的哥哥对我很好,更不会伤害我,我不想再听到这种传言,不然我会起诉你毁谤,谢谢。”
乔景安这句话让在场的记者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乔家二少在表明立场,于是很快反应过来,“二少,那么关于林家大少买凶杀人这事,你怎么看?”
记者接下来发了疯似的提问,乔景安都笑而不答,乔琛看了眼越来越烈的日头,便对身后随行的一个保镖打了一个手势,很快就有一把伞打在乔景安的头上。乔琛对众记者点了点头,“关于这次事情,我相信侦查部门还有司法部门自有定论,今天是我弟弟出院的日子,他身体刚刚康复,不能久晒,请大家让让,谢谢合作。”
说完,很快有保镖挤开记者,乔琛把乔景安护在怀里,小心的拨开一切有可能撞到乔景安的人或物,直到二人挤上车,乔琛才松了一口气,对于他们来说,记者也是可怕的存在。
车里开着冷气,乔景安觉得外面所有的热气顷刻消失不见,任由乔琛为他扣好安全带后,才开口问道,“林琮的事情怎么解决的?”
乔琛摸摸他的头,“当然是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这些事情你就不用忧心了,先回家喝点祛暑的东西。”
乔景安眨了眨眼睛,随即点头。他知道身边这个人,是真心对他好,这便够了。
回到家,又得到一轮问候,王管家端出银耳汤,说是给乔景安祛暑,并不是特别珍贵的材料,但是乔景安喝得一滴也不剩,这种单纯的关爱,总是让他觉得自己此生很幸运。
王管家收了空碗,看到乔琛和乔景安一起上了楼,收回视线,紧了紧端着碗的手,随即释然一笑,转身进了厨房。
夜里,激情过后乔琛抱着乔景安躺在床上,手抚着乔景安胸前的开刀后留下的疤痕,不由得把乔景安往怀里紧了紧。
感觉到乔琛的不安,乔景安抱着他的腰,“没事了。”
乔琛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乔景安有些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我以为不会有事的。”他很清楚,在那个时候即使他告诉远在米国的乔琛,除了让乔琛慌乱外,根本没有别的帮助,他在发觉不对劲时,就给王管家发了求救信号,他是一个男人,在危难到来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冷静的解决事情,而不是给旁边的人带来无谓的担忧。
乔琛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把乔景安拥进自己的怀中,“我把公司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周我陪你。”
乔景安笑着把头靠近乔琛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良久之后,乔琛睁眼看着安静躺在自己怀里的少年,眼中满是深情。他从未期望过自己真的会遇到一个爱的人,在这个浮华的世界,爱情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一件奢侈的东西,更何况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爱情更是可遇不可求,他想过找一个合适的女人做他的妻子,想过有一个孩子。可是当他真正的爱上乔景安后,才知道,爱情之所以让很多人期盼,就是因为它很难得。
要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要的不仅仅是缘分,还要有自己的坚持,他很庆幸,自己冲破世俗的束缚,紧紧的抓住了这个与自己最契合的人。
他很清醒的知道,他爱这个人,与他是谁,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
一觉睡到自然醒,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没有巡视的医生与护士,乔景安觉得自己也越来越懒,甚至不想起床晨练,他趴在乔琛的胸口上,“我越来越懒了。”
乔琛让乔景安躺到自己的身上,摸着他细滑的腰,“没事,你无论多懒我都养着你。”
感觉到身下之人某处的精神,乔景安戳了戳乔琛的胸口,“一大早你就精神了?”就这样子还把他养懒,早晚会累死他。就算他平时锻炼身体,也禁不住某人这饥饿的程度。
翻身把乔景安压在身下,乔琛的手开始往下,然后笑着含住乔景安的耳垂,“你的那里不也一样。”说完,便伸手握住。
“嗯…”乔景安泄愤般的咬了乔琛下唇一口,终究不舍得咬太重,倒是把乔琛全身的火彻底引了起来。
楼下的王管家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用筷子夹起一颗小汤包扔到自己口中,吞到肚子里后,才有些为难的想,他是给两位少爷备着早饭呢,还是直接让厨房里把午餐准备得丰富一些呢。
作为一个体贴的管家,王管家觉得自己非常为难。
做管家难,做好管家很难,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好管家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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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的探视处,林纾与林琮对视,林琮冷笑,“我输了。”
林纾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笑。
“你很得意?”林琮面色不变,“如果不是乔琛,我怎么会输?”
林纾怜悯的看着林琮,“没有乔琛,你一样会输,爷爷的遗嘱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林琮眼神沉了沉,“如果不是那个老家伙立了遗嘱,我又怎么会走这一步。”
林纾眯了眯眼,“所以你输了,你没有算到乔景安在车上,也没有算到乔景安的枪法那么好,更没有算到乔家的势力会出动的那么快,你甚至怀疑乔家两兄弟感情没有表面上那么好。可惜你算错了,对于乔琛来说,乔景安比乔琛自己还要重要。”
“我可爱的弟弟,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林琮嘲讽的看向林纾,“你与乔景安做朋友,也无非是因为乔家的势力,乔景安差点因为你送了命,你身上流着与我一样的血,和我也是一样的货色。”
林纾睫毛动了动,良久才道,“你错了,我对乔景安没有利用。”他不想告诉林琮,是乔琛让他与乔景安做朋友,理由便是担心乔景安一个人孤单。他也不想告诉林琮,他是真的把乔景安当成朋友。告诉林琮又有什么用,在他这位哥哥心目中,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真正的利益。
也许,在这场争斗中,林琮是真的输了。而他,也不见得是真的赢了。
出了看守所,梁羌已经开车在外面等着,林纾坐上车,扣好安全带道,“今天晚上乔家的宴会,你去吗?”
梁羌调转车头,笑眯眯的开口,“怎么不去,难得乔家也会举行晚会。”
林纾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瞧热闹吧。”
梁羌点头,“知我者,林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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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举行晚宴,商界政界不少人都卖了一个面子,纷纷到场,而且乔家这场举行晚宴的地方不是什么酒店,而是乔家别墅。自从乔琛接任乔氏以来,从未在自己家里举办过宴会,这次晚宴的意义,对很多人来说,意义重大,尤其是对某些年轻未婚女子来说。
在乔琛与乔景安穿着同款西装出来时,宾客们都上前大大的夸赞两人才貌双全。
有眼尖的宾客看到兄弟二人手上竟然多了同款式的男士戒指,都有些好奇。
“我与小安这次去国外旅游,遇到一位高人,说我兄弟二人若是戴上同款戒指,日后必定顺顺利利,所以我这个俗人,就订了这对戒指,大家可别笑话。”乔琛光明正大的亮出手上的戒指,没见半点心虚。
这话一出,众宾客又是一阵夸奖,说两人感情深厚什么的。只是在以后的几十年里,这兄弟二人的确是和和睦睦,而两人手中的戒指也从未取下来过,但是更让人惊异的是,兄弟二人竟然都没有结婚,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乔琛听得满脸是笑,也一直与乔景安并肩站着,从未离开乔景安身边半步。
林纾与梁羌站在角落里,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不就是一个变相的告诉别人,两人感情很好,乔景安也可以代表乔氏么?
林纾端着香槟,眯眼看向乔琛,乔琛也算是用心良苦,乔景安与他在一起,也能幸福一辈子了。
“沈总开玩笑了,对于我来说,小安便是最重要的,他就是我的手足,没有他,我可哪里都不能走了。”乔琛笑着握住乔景安的手,拒绝了女士们的邀约,笑得温和而又坚定。
乔景安感受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传来的力道与温度,缓缓的笑开。
简单美观的白金戒指,在灯光下,散发着温和而又梦幻的光芒,就像是幸福,让人期望而又摸不着,得到的人,总是如生活在梦中一般。
就这样吧,有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一个生活,便是他人生最大的幸事。
十指交扣,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请原谅我十指交扣的情结,我对十指交扣不离不弃,很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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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一直陪我走了这么久,还有那些从我第一篇雷文一直支持到我现在的朋友,我非常非常的感谢,鞠躬~还有那些破费给我扔各种霸王票的朋友,在这里我非常非常的感谢你们,我会继续好好的写文的,再次鞠躬~
正文完结了,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什么番外。
然后近几天准备开**新坑,大家可以关注我的专栏,若是开坑神马的,大家也能来瞅瞅,看看是不是适合自己的胃口。
厚颜扔上专栏:
番外一
两年后,大学风云人物乔景安毕业,引得一众学弟学妹扼腕叹息,关于乔景安学长的各种风云事迹他们早就如雷贯耳,甚至有一个女生在得到乔景安写的一个毛笔字后,高兴得差点晕了过去,倒不是因为她欣赏,而是因为这么一个字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现在房价上升太快,要是实在买不起房子,还能卖了这画。/一起读小说.17duxs.com首发/
毕业典礼这一天,乔景安从校长手里接过学业证书,又换上了学士服学士帽,与同学在一起合照。
“没想到就这么毕业了,”梁羌趴着林纾的肩头,皱了皱眉,“我说,你最近工作究竟有多忙,怎么骨头越来越搁人了。”
林纾眼也不抬的把梁羌踹到一边。
梁羌踉跄几步,差点没有摔倒地上,他委屈的看着林纾,“你太残忍了。”
林纾整了整衣服,微笑道,“你太重了,最近猪肉涨价,你有用处了。”
“有没有人说你嘴越来越毒,就像是乔家那小子?”梁羌觉得自己最近命运不太好。
“我会把你这个意见转告给乔氏总裁的,”林纾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往这边走来的男人,笑容中掩藏了一丝情绪,“你也可以自己去告诉他。”
“开个玩笑而已,不用那么麻烦,”梁羌看到乔琛气焰大消,最近两年乔氏风头更胜,隐隐有种业界龙头趋势,而且这个乔氏总裁事事以宝贝弟弟为重,他实在不想去挑战乔琛宠爱弟弟的底线。毕竟有传闻说,某个公司老总的女儿天天纠缠乔景安,最后这家公司麻烦不断,这实在太不划算了。
挂着成功企业家名头的乔琛一出现,立刻引得一些女生的围观,别说乔琛长相帅气,就算乔琛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也会有不少人倾心。一路上有偷拍的,有偷看的,甚至有跃跃欲试上前攀谈的。
乔琛站在树下,看着乔景安被一堆男生女生围着,挤在一起照相。这些年轻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与他们这些早已经在商场侵染得五颜六色的商人不同,他们的笑容很纯粹。
乔景安脸上的笑容也很灿烂,乔琛看到他这个样子,庆幸自己让乔景安一直在大学的学习,这种快乐是他不能给的。
“我能单独与你照一张吗?”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面色不安的走到乔景安面前,脸上带着微微羞涩的粉色。
乔景安点了点头,浅笑着与女生并肩站着,在好友按下镜头时,女孩子头微微向乔景安身边的方向偏了偏,立马引得周围一群人的起哄。
乔景安面上仍旧带着微笑,倒是那个女生被四周起哄的同学弄得拉着朋友就挤出人群,乔景安偏头看着女生的背影,这里的女孩子倒也挺可爱。
“小安,”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乔景安回头,就看到乔琛站在不远处,他弯起眼角,“哥,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毕业,我当然要来看看,只是上午有笔大生意要谈,错过你的毕业典礼了。”乔琛笑着上前,看着戴着学士帽的乔景安,“还不错。”
乔景安把手机交给一个同学,“帮我照一张,谢谢。”
被乔景安拜托的同学点头,走到离兄弟两人几步远的地方,认认真真的选着角度,就在他按下快门的瞬间,乔琛伸手把乔景安拥住,眼神落在乔景安身上,而乔景安正抬着头笑着,还对着镜头做了一个傻乎乎的V手势。
这位同学看了眼这张照片,有些疑惑的想,难道是因为兄弟二人长得特别好看,不然这张照片看起来怎么这么舒服?
“又在趁机吃豆腐兼宣布所有权,这个男人真幼稚,”林纾把学生帽戴在头上,就往乔景安站的地方走去。
梁羌震惊的看着林纾坚定的步伐,“你要去单挑?”
林纾冷冷的扫他一眼,“我去合影。”
乔琛看着林纾与乔景安站在一起合影,脸上也没有露出多少不高兴的表情,只是两手抱胸站在一边,嘴角完美的上扬三十五度,对于小男孩他向来比较宽容。
时间过了近一个小时,同学才渐渐散去,乔景安摘了学士帽与学士袍,面上带了一丝怀念,“以后很多人都很难见到了。”
乔琛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说话,替乔景安打开了车门。
站在十米开外的林纾看着乔景安跟着乔琛上了车,车子缓缓的开远,面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开口道,“那小子总是格外依赖乔琛,明明这次学校出国深造的名额有他,他却想也不想的拒绝。”
站在他身边的梁羌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他傻,还是我们傻,”林纾把学士帽扔到一边,“明明一身本事,却要依赖着乔琛,面对我们又精明得像只狐狸,这个家伙,还真不可爱。”
梁羌闻言笑了笑,“或许这就是他要的,乔琛愿意给他所有依靠,而他愿意依靠乔琛,这本就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你也别担心了。”
“谁担心他了?”林纾脸色沉了沉。
“难道你不是担心他被乔琛骗,以后会吃大亏。”
“你想多了,”林纾扯开身上的学士袍,“晚上一起去喝一杯,我请客。”
梁羌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不久后,一个文化频道节目邀请乔景安上节目,主持人是圈里的资深主持人,所谈的话题也比较内涵,倒与其他喜欢挖八卦的节目不同,所以这个节目的观众也大多是成人。
邀请到乔家二少上节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因为这位乔家二少不缺名也不缺财。乔家二少在国画与书法圈子里早已经大大的有名气,知道他的不仅仅是一些老人,就连很多年轻人都知道他的名字。财,他身为乔氏集团的二少,乔氏总裁素来护着这位弟弟,哪会缺钱。
“今天更邀请到乔二少上我们这个节目,我感到非常荣幸,”主持人介绍了乔景安一些生平,便渐渐聊起一些话题来。
“我们在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都知道,二少的足球踢得很好,甚至听闻有国家队的教练邀请你入国家队,你为何拒绝呢?”足球在天朝素来是一个又爱又恨的话题,主持人以这个话题为引子不得不说非常高明。
“大概是我更爱书画,也更爱我的兄长吧,”乔景安坦然一笑,“因为当初找我的教练说,进了国家队要集中训练,我是个看重亲人的人,所以不愿离开他们。”
主持人闻言也跟着好笑了笑,他年近五十,对这种不做作不摆谱却有才华的年轻人很欣赏,“难道你不怕别人说你不爱国么?”
乔景安摇了摇头,“爱国不在于你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而我觉得爱国不等于要去国家队,我有我自己爱国的方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并不能强求。”
这段话说话,现场响起激烈的掌声,乔景安这些年来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中,拒绝卖给日总落国家人自己的字画,免费给希望学校赠送字画,并且经常捐款。甚至做了很多为国争光的事情,没人能用不爱国这种话来说他。
“其实我很想知道一个问题,不知道二少会不会介意我这个问题唐突。”
“不敢,主持人请问,”对于长者,乔景安总是下意识里非常尊敬。
“在各种媒体报道中,大家都称你为乔二少,你会不会觉得大家把你当成乔琛先生的影子呢?”主持人问这个问题时,视线往观众席方向看了看。
乔景安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我本就是弟弟,被人称二少很正常,比如说我们学校也有人称我哥为乔二少的哥哥,这很正常,完全不觉得是什么问题,别人称我为乔二少,表明我与哥哥是一体的,我有什么不满的,即使真的是影子也没什么不好,影子与本体形影不离,不就是表明我和哥哥感情好?”
坐在观众席上的乔琛嘴角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坐在他身边的沈俊叹口气,我的大老板,你取消一个重要会议就是为了这么个节目,就这么两句话也能把你乐成这样,你还能更没立场一点么,能么?!
近一小时的谈话节目即将结束,主持人起身与乔景安握了握手,“祝二少下个月参加在日总落帝国举行的国际画展能取得好成绩。“
“多谢,也祝贵节目与贵台收视长虹,”乔景安微笑着回道,却不知观众席上有一个人眼中全是满足。
外界的那些传言,或许在他眼中,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重要的,就守着,不重要的,就无需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个番外很晚,于是大家别揍我的脸,最近可能还会更新三个或者四个番外吧,大家选着买吧,反正也就是些甜蜜加二少以后的成就之类的东西。可能在二少与大少见加点管家与林二少的配角系,这个就有些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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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虫下次更新改~
番外.危机感(上)
“沈助理,你怎么了?”电梯里,一个女同事见沈俊面色惨淡,不由得客气的问,“是不是生病了?”
沈俊抱着文件夹,整了整精神回答,“没有,”他只是对老板最近的喜怒不定有些无力,这个计划表是做了又做,改了又改,就是不符合老板的要求,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才满意。
到了总裁办公室,沈俊把文件放到面无表情的乔琛面前,“老板,这是各个部门新做的计划表。”
“放着吧,”乔琛想了想,开口道,“最近我们公司是不是要去日总落帝国谈一笔生意?”
沈俊点头,“是的,这笔生意由总经理负责。”
“叫他不用去了,”乔琛关上电脑桌面上的网页,“叫他负责内地的生意,我明天启程去日总落。”
“可是老板,这个生意约定在五天后谈,你是不是…”察觉到对方凌厉的视线,沈俊默然,当他不知道二少两天前去了日总落参加什么画展,听说同去的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画天才少年。
危机感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当天乔琛就让沈俊订了第二天的机票,对公司上上下下美其名曰去日本谈生意,然后带着沈俊和另外两名助手在夜色下潇洒的上了飞机。
同事A目送着乔琛远去的背影,感慨道,“总裁真是一个上进的好老板啊,难怪咱们乔氏福利这么好,跟着老板有肉吃。“
同事B淡定的瞧了眼新来的小伙子,打开文件啪嗒啪嗒的输入内容,“你别崇拜老板,那只是一个传说,真相是这个弟控老板找弟弟去了。”
同事A:……
常东是这次天朝青年艺术家代表之一,这次天朝选了六个代表,在老中青三个年龄层都选了两个代表,随行的还有一些国家工作人员,毕竟这是脸面问题,当然要慎重一点。而艺术家都颇为孤傲,乔景安与常东因为名头上挂着天才二字,在这些老艺术家眼中总有那么点浮躁的意味。
常东明白这些人的心理,但是聪明的不说,而乔景安也明白这些人的那点心思,但是他却不在意。
到了日总落,他与与常东的房间比邻,两人年纪相当,一来二往,两人也有了话题,一路上,也不算无聊。
“乔景安,听说明天各国代表都要在媒体面前现场作画,你准备画什么?”现场作画不比私下里作画,求的是神韵,而不是细致,常东坐在乔景安身边,阳光帅气的脸上带了些不安。
乔景安边换着台,边开口,“和平时有差别吗?”
常东东眨巴着眼问,“这么多国外电视媒体,你不紧张。”
“紧张不紧张又能怎么样,”乔景安知道常东紧张,于是关了不知道说些什么的电视,“你又不是不如别人,紧张什么?”
常东听到这话,想了想,点头,“说的也是。”可是还是忍不住紧张,他看了看趴在沙发上的人,神态有些慵懒,但是坐姿却非常好看,他记得出国前自己的绘画老师曾说过,乔景安的书画都带着复古的神韵,而且这个人有着家世背景,在国外也不用担心受到慢待,所以自己跟着他不会吃亏。几天相处下来,觉得这个人的才华的确不是媒体吹嘘出来的,而是真材实料,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坐了一会,常东还是不放心的问,“万一我弄砸了,不是给国家丢脸?完了,我今天晚上一定睡不着。”无论怎么说,常东还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在这种大场面难免紧张,别说他,就连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艺术家也不一定能做到心如止水。
常东在乔景安房间里紧张了几个小时,最后与乔景安挤到一张床上睡了,在他睡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一睡,才是他最大的噩梦。
当乔琛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到天朝代表们住的酒店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已经有不少人出了房间用早餐,乔琛早就知道乔景安住在哪个房间,于是把行礼通通扔给助手,自己去了乔景安的房间。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乔景安正在卫生间换衣服,常东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打开门,连人都没看清楚直接问,“我们没有要服务。”
乔琛看到乔景安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而且还穿着睡衣,眉头一紧,“这位小生,你走错房间了吧?”
常东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是一个穿着西装的英俊男人,加之对方说的是中文,于是想也不想的开口,“先生,是你走错房间了,这是我朋友的房间。”
“既然是你朋友的房间,你怎么在他房里,”乔琛的面色黑了两分,他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年轻人,长得虽然不算丑,但是也不见得有多出彩。
被乔琛上下打量目光看得莫名心虚的常东干咳一声,“我睡不着,所以就和朋友挤了挤,先生,你这是有事吗?”
你睡了我家弟弟的床,还问我有什么事情?乔琛的脸更加黑,“小安呢?”
常东这下子明白过来,这人是认识乔景安的,于是忙回答,“景安在卫生间换衣服,你认识他?”
居然在有陌生人的情况下换衣服,乔琛的面色黑到底,看着堵在门口的常东,“难道你要我一直站在门口和你说话。”
常东汗颜,忙让乔琛进屋,恰好此时乔景安换好衣服出来,看到乔琛,先是愣了愣,随即高兴的上前抱住乔琛,“哥,你怎么来了。”至于乔琛那黑如锅底的脸色,乔景安是半点也没有注意到。
一边的常东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从白天鹅变成猫咪的乔景安,再看看嘴角带笑的乔琛,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商业巨子乔琛?
他刚才是不是…把他拦在门外了?
随行的工作人员见到乔琛出现,都是客客气气,于是乔琛也坐上去会场的车,对画展进行围观。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常东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乔总裁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前两天吃早餐自己一直是坐在乔景安身边的,可是今天早上自己刚坐到凳子上,乔景安就被他哥哥拉到另一边去了。
难道自己长得像个不良青年,乔琛担心他把乔景安带坏?常东觉得自己忧郁了。
天朝代表进场后,立刻引来一些媒体的关注,无论怎么样,这个充满了神秘东西的东方古国,总是会出现让人惊艳的东西。
日方也有工作人员上来接待,没一会儿,代表和媒体人员都来齐了,乔琛看着这个架势,就明白这无非是各个国家为了面子比拼而已,他偏头看向站在一张带有天朝复古特色案前的乔景安,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与有荣焉。以前他总认为这个词语代表着虚伪,可是当小安取得一点成就时,他总会替小安感到高兴,原来当把一个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时,对方的一点小事也足以影响自己的心神。
乔景安作画时,总是十分的认真,乔琛出神的看着乔景安的一举一动,直到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乔景安收了笔,他面前的画纸上,只花了简单的一块石头,几颗小草,还有一只躲在石头边打盹的憨态可掬的小兔子。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用软软的毛笔画出如此活灵活现的东西,也难怪四周的人惊叹。
只是这些赞叹声都没有落到乔景安耳中,他抬起头朝乔琛站的方向望去,恰好遇到乔琛的目光。
两人相视而对,其他的称赞与荣耀也不过如此。
四周的媒体不停的抢占一个拍摄的好角度,好把这幅画的神韵给录下来。
乔琛怔怔的看着乔景安推开媒体,一步步朝他走来,不由得笑开,如此出色的人物,却愿意与他相伴一生,他还有什么不安?是因为小安从未说过爱这个字,又或者是自己缺了那份自信?
当乔景安走到乔琛身边时,旁边不停的响起快门声,周围的一些记者用着英语采访他。
乔景安的英语只是到勉强听懂常用语的水平,乔琛见状,只好一句一句的翻译给他听,当听到一家媒体问到自己是谁,乔琛笑着对乔景安道,“这家米国电视台问我是你的谁?”
乔景安闻言笑了笑,对那个男记者回答道,“这是我的哥哥,也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说完,伸手握住乔琛的手,对着镜头笑,“离开他,我也许连画笔也不知道该如何握住。”
乔琛埋头看着乔景安,与乔景安交握的掌心,是满满的暖意。
至此以后很多年,无论是商界还是书画界的人,都说乔家两兄弟感情深厚,让其他有兄弟姐妹的人艳羡。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最近两天会努力把欠下的番外更新了,然后就努力的更新天佑与茶壶配茶盖,唉,我真是一个勤劳的人啊,羞涩的捂脸~
欢迎捉虫~
番外.危机感(下)
85、番外.危机感
画展进行得很顺利,乔景安听不懂当地人的说话,出门带个陌生翻译也没什么意思,如今又乔琛到了这里,他也就四处乱走,大多时间都陪在乔景安身边。
代表团的人也知道两兄弟的感情,就连乔景安有时候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只有常东偶尔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有点可怜,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位乔总裁总是不喜欢让自己与乔景安走得太近,还是说,那是自己的错觉。
乔琛一行人订的酒店与乔景安等人是同一家,只是差别是,乔景安等人由代表团出钱,他自费。
乔景安洗完澡就窝在被子里看着电视上那些动画小人跳来蹦去,乔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乔景安正笑得在床上打滚,他叹口气,拿了块半干的毛巾,走到床边坐下,把乔景安拉到自己膝盖上靠着,自己认命的帮他擦着头发。
电视里放着他买给乔景安的中文配音版光碟,也就是一只笨猫与聪明老鼠的故事,完全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乔景安趴在乔琛身上,伸手抱住乔琛,乔琛一个不注意,便躺倒在了床上,他无奈的把毛巾放到一边,把乔景安搂在怀里,抚着他半干的头发,状似不在意的问,“那个常东,他为人怎么样?”
“他的画不错,人也有意思,”乔景安把玩着乔琛睡袍带子,靠在乔琛的胸口,卸去平日的防备与警惕,“你不喜欢他?”
乔琛语气平淡道,“我只喜欢你。”手往下一探,拉开了乔景安的睡衣带子,翻身把乔景安压在身下,亲了亲他额头,“小安,我不喜欢你与别人离得太近。”
乔景安伸手揽住乔琛的脖子,嘴角上扬,“你这样算是胡乱吃飞醋么?”手捏了捏乔琛的耳垂,乔景安笑得一脸的和煦,“还是说,你不信任我。”
拉过这只在耳边作乱的手吻了吻,乔琛俯□在乔景安耳边轻声道,“我只是太过在意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乔景安的耳边,让他缩了缩脖子,手却渐渐环住乔琛的腰。乔琛哪会没有察觉他的动作,吻住乔景安的唇角,渐渐的叹入,勾住了乔景安温软的唇,轻轻的吸吮,手渐渐往下,摩挲过腰间,在肚脐处打了个转,然后握住下面的。
“嗯…”细碎的呻/吟被吻住,乔琛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减缓,反是更加的挑/拨,甚至指尖滑过敏感的前端。
环在腰间的手使力越来越重,乔琛放过乔景安的唇,舌尖滑过他白皙的喉间,很满意的听到对方喘息声加重,他没有多加停留,轻轻的吻了吻胸前的突起,在对方呻/吟出声时又恶劣的松开对方。
“哥,”乔景安不满意的睁开眼,下一刻全身却绷紧起来,因为身下某处被含/入某个温热的空间,让他说不出的舒爽。
“嗯…”他紧紧的攥住身下的床单,直到身下的刺激到了临界点,“哥哥,我…”全身炸开般的感觉让他一阵阵晕眩,以至于下面某处被冰凉的东西侵入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时,身后已经进入了三/根手指,某处的刺激让他呼吸再次加重。
两人合二为一之时,彼此都紧紧的拥紧的对方,交换着彼此间的吻,再也察觉不到别的。
电视屏幕上,叫汤姆的小猫在圣诞夜里,送给了小老鼠杰克一块美味的蛋糕,小老鼠一盆蛋糕,一个捕鼠器突然从蛋糕里弹出,不过这个捕鼠器不能捕捉老鼠,而是放着悦耳的圣诞歌曲。
既然连猫与老鼠都能和平相处,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乔琛好几天没有碰过乔景安,所以两人在一起,便是**,在缠绵了好几次,才彻底结束。
乔景安赖在床上不动,乔琛任劳任怨的放好洗澡水调好水温,又回到床边把乔景安抱进怀中,来了一个公主抱,把自己爱人抱到浴室中。
然后便是乔景安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乔琛伺候着洗澡,擦干乔景安全身,然后又把人抱上床睡觉,一溜动作那是做得熟练万分,经验十足。
躺倒床上时,乔景安已经是半梦半醒,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乔琛说要去XX银行办些事情,他往乔琛怀中拱了拱,陷入昏睡中。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乔琛已经离开了,因为这次只需要画作展出,并不一定需要作者去,所以乔景安换好衣服,慢悠悠的去楼下餐厅用早餐,刚点好早餐,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乔景安,你今天也没有去展厅?”常东随意点了两样早餐,看着略带疲倦之色,理解道,“你和你哥哥感情真好,昨晚聊天聊了很久?”
想到昨夜,乔景安干咳一声,“是有点久。”他扫过餐厅里的大电视,画面上的有些混乱,似乎还有警察,他听不懂日语,只好问身边的常东,“电视里说什么?”
常东懂一些日语,模模糊糊听出个大概,“好像是说哪个银行遇到几个劫匪抢劫,结果警察赶到,就劫持了一个刚好在谈生意的银行行长与客户。”
“银行,”乔景安面色微微一变,两眼死死的盯着屏幕上,除了记者和警戒线外的人群外,什么也看不见,“哪个银行?”
常东又听了听,才肯定的说,“XX银行。”
乔景安脸色沉了下来,他记起昨天乔琛说要去这个银行办事情,他掏出手指,按下快捷键,拨打乔琛的手机,手机响了很久,没有人接。他心中不安越来越强烈,平时就算乔琛在开会,自己打电话,他都会接,现在电话怎么响了这么久。
越想越慌,他猛的站起身,就往外跑,常东见乔景安脸色不对劲,忙跟着追了出去,“乔景安,你怎么了?”
上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可是乔琛却不能动,因为他与行长还有沈俊正被三个劫匪用枪指着,银行外站满了警察与护卫队队员。
谈判专家还没进门,便被劫匪喝退,他心头一阵苦笑,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全身而退,他看了眼身边面色惨白的行长,和额头冒出细汗的沈俊,心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小安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
乔景安赶到现场时,警察已经把银行封锁了起来,四周挤满了各家电视台的记者,有记者发现他出现在现场,挤上前用生涩的汉语问,“乔君,你的哥哥被歹徒挟持,请问您有什么看法?”
“看法你妹,这个时候还有什么看法,”跟在乔景安身后的常东一边喘气一边轻声骂,然后他就看到一向待人有礼的乔景安竟然一手推开好几个记者,径直往银行大门冲,有两个警察上前拦他,被他一手一个拨开,仿佛拨开两只兔子般简单。
常东目瞪口呆的看着乔景安几个闪身,就到了银行门口,然后一个抬脚,钢化玻璃门哗啦啦的碎成碎片。
“李小龙附体!”常东更加的意外。
而警察与劫匪都愣住了,谁也没有从这个突然的变故中反映过来,任谁也想不到,那防盗防贼的钢化玻璃门,就这么被人一脚踢碎,这究竟是钢化玻璃,还是一层塑料薄膜?
看到乔景安走进来,三个劫匪才反应过来,三人拖着手上的人质,把抢抵在了他们的额际。
而乔景安身后与对门大楼上的阻击手也紧张的严阵以待,警察厅的厅长知道乔家两兄弟身份后,差点没有以头抢地,就怕一不小心,一个银行行长没了,而国外的一个大企业家和绘画天才也跟着没了,这将会是国际耻辱,甚至一不小心会引起国际纠纷。
“你别过来,”劫匪朝乔景安吼,“我会开枪的。”
乔景安不知道对方说什么,但是大概意思却明白,他看了眼乔琛一眼,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哥哥,相信我。”
乔琛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只见眼前白光一闪,身边响起哀嚎声,然后又是一声枪响,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黑影闪了闪,啪啪几声,三支手枪飞到银行门外,摔得四分五裂。然后就是挟持着他的人轻飘飘的飞了出去,他被乔景安护在单薄的背后。
又是两声沉闷的响声,三个劫匪躺在了地上,不停的哀嚎,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哥,你有没有事,”手被紧紧的攥住,一阵阵的发疼,乔琛看着一脸惨白的乔景安,忙把他搂进怀里,“别怕,别怕,我没事。”
乔景安紧紧环着乔琛的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幸好这些人都不会武功,幸好这里不是他生活的世界。
一边的银行行长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被子弹穿过的衣角,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噢,天皇啊,这是真正的天朝功夫,”警察厅厅长看着这一幕,呆呆的对身边的警员开口,“你看到了么,刚才嗖嗖两下。”
警员呐呐道,“暗器?”
两人相顾无言。
警察涌入银行大厅,才看到三个歹徒的右手上,各自插着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餐叉。
顿时间,所有的警察对乔景安肃然起敬。
记者也一窝蜂的涌入,但是乔景安一行人却被警察保护着上了警车,直到上了车,乔景安还没有缓过神,手心冰凉。
“我没事了,”乔琛把他再度拥进怀中,“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乔景安紧紧扣住乔琛的手,“我们明天就回去。”
“好,”看着乔景安仍旧惨白的脸,他心头一阵阵疼。心里原本所有的不自信,不确定,此时已经半点不剩。
如果这样自己还怀疑小安不够爱自己,那便是对这份感情的侮辱。他很幸运,自己爱的人,也深深爱着自己。
坐在角落被吓得腿软的沈俊看着互相安慰的兄弟,顿时内流满面,你们别当我这个大活人不存在啊,不过二少的确是个高人,不然他现在没准已经吃了枪子了。
很久以后,沈俊才知道,原来那个招式叫少林连环腿。而在餐厅被乔景安顺手拿走餐具的几个客人纷纷表示十分荣幸。
不久之后,这家银行与乔氏签下生意,并对乔景安大加感激,伺候良性合作几十年。
此事之后,又带起一股国外友人学习天朝功夫的热潮,越来越多的人都说,天朝是个神秘的国度。还有不少媒体称乔二少为高人,但这一切都与乔景安无关,他只需要每日吃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心情好了画几幅画,写两个字,偶尔上两个电视节目,日日刷新乔琛忠犬的下限,这便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羞涩的飘过。
其实,你们什么也没看到,对吧。
素食主义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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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买了V文看不见,再贴一次正文内容:
画展进行得很顺利,乔景安听不懂当地人的说话,出门带个陌生翻译也没什么意思,如今又乔琛到了这里,他也就四处乱走,大多时间都陪在乔景安身边。
代表团的人也知道两兄弟的感情,就连乔景安有时候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只有常东偶尔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有点可怜,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位乔总裁总是不喜欢让自己与乔景安走得太近,还是说,那是自己的错觉。
乔琛一行人订的酒店与乔景安等人是同一家,只是差别是,乔景安等人由代表团出钱,他自费。
乔景安洗完澡就窝在被子里看着电视上那些动画小人跳来蹦去,乔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乔景安正笑得在床上打滚,他叹口气,拿了块半干的毛巾,走到床边坐下,把乔景安拉到自己膝盖上靠着,自己认命的帮他擦着头发。
电视里放着他买给乔景安的中文配音版光碟,也就是一只笨猫与聪明老鼠的故事,完全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乔景安趴在乔琛身上,伸手抱住乔琛,乔琛一个不注意,便躺倒在了床上,他无奈的把毛巾放到一边,把乔景安搂在怀里,抚着他半干的头发,状似不在意的问,“那个常东,他为人怎么样?”
“他的画不错,人也有意思,”乔景安把玩着乔琛睡袍带子,靠在乔琛的胸口,卸去平日的防备与警惕,“你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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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安伸手揽住乔琛的脖子,嘴角上扬,“你这样算是胡乱吃飞醋么?”手捏了捏乔琛的耳垂,乔景安笑得一脸的和煦,“还是说,你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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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拂过乔景安的耳边,让他缩了缩脖子,手却渐渐环住乔琛的腰。乔琛哪会没有察觉他的动作,吻住乔景安的唇角,渐渐的叹入,勾住了乔景安温软的唇,轻轻的吸吮,手渐渐往下,摩挲过腰间,在肚脐处打了个转,然后握住下面的。
“嗯…”细碎的呻/吟被吻住,乔琛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减缓,反是更加的挑/拨,甚至指尖滑过敏感的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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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乔景安不满意的睁开眼,下一刻全身却绷紧起来,因为身下某处被含/入某个温热的空间,让他说不出的舒爽。
“嗯…”他紧紧的攥住身下的床单,直到身下的刺激到了临界点,“哥哥,我…”全身炸开般的感觉让他一阵阵晕眩,以至于下面某处被冰凉的东西侵入也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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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乔琛好几天没有碰过乔景安,所以两人在一起,便是**,在缠绵了好几次,才彻底结束。
乔景安赖在床上不动,乔琛任劳任怨的放好洗澡水调好水温,又回到床边把乔景安抱进怀中,来了一个公主抱,把自己爱人抱到浴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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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有没有事,”手被紧紧的攥住,一阵阵的发疼,乔琛看着一脸惨白的乔景安,忙把他搂进怀里,“别怕,别怕,我没事。”
乔景安紧紧环着乔琛的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幸好这些人都不会武功,幸好这里不是他生活的世界。
一边的银行行长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被子弹穿过的衣角,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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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间,所有的警察对乔景安肃然起敬。
记者也一窝蜂的涌入,但是乔景安一行人却被警察保护着上了警车,直到上了车,乔景安还没有缓过神,手心冰凉。
“我没事了,”乔琛把他再度拥进怀中,“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乔景安紧紧扣住乔琛的手,“我们明天就回去。”
“好,”看着乔景安仍旧惨白的脸,他心头一阵阵疼。心里原本所有的不自信,不确定,此时已经半点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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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沈俊才知道,原来那个招式叫少林连环腿。而在餐厅被乔景安顺手拿走餐具的几个客人纷纷表示十分荣幸。
不久之后,这家银行与乔氏签下生意,并对乔景安大加感激,伺候良性合作几十年。
此事之后,又带起一股国外友人学习天朝功夫的热潮,越来越多的人都说,天朝是个神秘的国度。还有不少媒体称乔二少为高人,但这一切都与乔景安无关,他只需要每日吃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心情好了画几幅画,写两个字,偶尔上两个电视节目,日日刷新乔琛忠犬的下限,这便够了。
86、乔琛番外:他的爱情
86、乔琛番外:他的爱情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弟弟对你只是依赖,而不是喜欢?”关琪摇着酒杯,里面的冰块装在玻璃壁上,发出喀拉的脆响。
他低着头,沉默不言,酒吧的四周是喧闹的人群,疯狂的男人,疯狂的女人。他想到喜欢窝在沙发上安静看书的小安,喜欢看一些动画片的小安,喝了一口酒;“他是成年人了。”
关琪还要说什么,她身边的卫祁给了她一个不要再说的眼神,关琪最终不再开口,就连向来吵吵嚷嚷的卓溪也沉默着不言。
“来来,我们再喝一杯,”顾循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岔开话题道,“乔琛,听说你前些日子进军了米国市场,看来以后我们都要跟着你混日子了。”
他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你们谁不是有钱人,哪需要我这点。”心里却仍旧有什么堵住似的,关琪那几句对他并不是没有影响。
不管小安是人格分裂,又或者真的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自己对于小安来说,都是最亲近的人,可是人有时候分不清爱情与亲情,久了,习惯了,也就不想分清了。
其实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有些杞人忧天,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明知道不该去想,可是总是压制不住脑子里的想法。
“听说你以前是B大的学生,那你是不是认识乔二少?”邻座的对话传到了他的耳边,一时间他们几人再度沉默下来。
“嘿,怎么不认识,老子当年还和他合照了一张照片,现在那张照片还挂在我家客厅里。”甲开口道,“我进大学的时候,他已经大三了,当初以为他那样出名的人,应该都是很骄傲的,谁知我说想要与他合照时,他竟是没有反对。听说他还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居然有这么大的作为,看来富二代是败家子这种说法,也不是完全正确。”
“我要是有这么一张照片,也会挂在客厅里,”乙给甲倒了酒后才道:“你难道不知道,乔氏,就是那个很多人削尖脑门都想进去的那家公司,总裁可是乔二少的哥哥,听说二人关系很好,这还不叫有钱人,怎么才叫?”
“啧啧,乔家这两兄弟还真是乔家祖坟里跑出的好苗子,”甲喝了一口酒,摇头叹息道,“我最喜欢乔家二少的一点就是他拒绝把画卖给思密达与日总落,太解气了。”
“不过他毕业这几年,好像没有去乔氏工作,而是在家里写写画画,也不知道是真的对经商不感兴趣,还是别的原因。”
“别胡说了,我听以前与二少同年级的学长学姐们说过,乔氏总裁对这个弟弟那是捧着怕摔,含着怕化,怎么可能是别的原因。”
二人谈着乔家兄弟的八卦,却不知道其中一人正在他们邻座,一会儿说哥哥,一会儿谈弟弟,兴致不减。
他听着这些,拿起一边的外套,起身道:“我该回去了,时间不早,我怕小安担心。”心中原本的几分的不确定也散了。
走出酒吧,清凉的夜风让他的脑子也清醒起来。他最初喜欢小安的时候,根本就无所求,只想着对小安好。后来,又想长久的陪着小安,再后来,却是想小安明白自己的心意,两人以恋人的身份相处在一起。
这一切都实现了,他又担心小安不喜欢自己,在日总落时,小安对自己的担忧让他明白,小安对他是有心的。
人的心灵就是一头巨兽,永远的不满足,也永远的不能安定下来。
初见之时,小安安宁的坐在阳台,就像是画中之人,让他意外而又好奇。慢慢相处之后,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也因为了解,就更加的动心。
小安说,自己待他是最真心的一个。其实小安又何尝不是待他最真心的?母亲竭斯底里,父亲偏心。他幼年出国,再后来便坐到了总裁的位置。没有防备对他的人,除了小安,还又有谁?
开车回到家,家里的灯还亮着,打开门,屋子安安静静,只有沙发上还蜷缩着一个穿着懒洋洋睡衣的青年。
似乎听到响动,青年抬起头,看到是他后,便笑着坐起身,“哥。”
关上门,走到青年身边,吻了吻他的额际,“没有睡觉吗?”
“你晚上开车,我总是有些不放心,”前些日子看了一些交通宣传手册后,青年对汽车的安全性能总是持着怀疑的态度,连带着他开车时也是惴惴不安,晚上不等着他回来,就不能安心的上床睡觉。
看,这样一个待你的人,你居然还怀疑他的感情,乔琛对自己在酒吧时那点怀疑的心思感到可耻,见青年一副困倦的模样,便弯腰抱起他,“我们一起上去睡觉。”
洗了澡出来,床上的人已经睡了过去,自己即使用电吹风吹头发,床上的人也没有半分的动静,而自己刚才轻手轻脚开门时,他却一下子醒了过来。
因为自己回家了,所以安心了么?
他躺进被窝,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看着这张白皙俊美的脸,人忍不出吻到了那看起来十分可口的唇上。
“哥哥?”青年终于被折腾醒了,却是用手环住了他的背,脑袋朝他的脖间蹭了蹭,“下次不要回来晚了,以后我怕和你一起上班下班吧,要是真的出现什么问题,我能帮助你,你要是…”
“我要是什么?”他理着青年顺滑的发丝,笑问。
“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会害怕的,”青年环住他后背的手紧了紧,“明天我就同你一道上班。”
“好,”他笑,吻了吻青年的唇角,却因为唇上的温软而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一切似乎都那么的自然,亲吻,拥抱,然后进入,青年在他的怀中发出美妙的声音,他忍不住加大了力道,便听到青年近乎于啜泣的呻吟。
快乐过后,青年喜欢赖在他的怀里,要让自己抱着他去卫生间清理,平日在外面骄傲的青年,此时却如同猫咪般,依靠着自己。
抱着青年回到床上,然后相拥而眠,第二日一早,青年便带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绘画用的东西上了车,开车途中,青年的视线警惕的扫视着任何一辆靠近的车辆,仿佛随时都准备护着他一般。
晨曦透过车窗映照在青年的脸上,让青年原本俊美的脸变得更加的温和,他收回视线,认认真真的看着道路前方,笑容却一点点的明显过来。
到了办公室,青年安安静静的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旁边的桌子上放好,然后窝在一张沙发上玩着笔记本电脑。安静的办公室里偶尔传来细小的敲击键盘声,他处理着文件,不觉得吵闹,只觉得温馨。
有时候助理回进来,看到青年在也不惊讶,虽然有时候会故意取了青年,但是助理在与他交待工作时,看到青年靠着沙发睡着的样子,却不自觉地降低了声调。
他的小安就是这样让人喜欢,他想,心里却是异常的满足。
下午,因为喝咖啡被青年说了十多分钟,若不是因为有工作,他相信青年一定会训他一个小时都不止,他叫助理换了绿茶,只收到助理一个活该的眼神,不过坐在旁边看书的青年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来。
青年画了一张他工作的素描画,青年最近开始学习素描,静物是家里的各种摆设,人物却是只有他。青年在绘画方面很有天分,即使是曾经没有接触过的素描也一样。不过看青年的样子,也不过是画着玩玩而已。
青年说,他是这个国家的人,最擅长的,当然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听着总是为青年骄傲,看,我家的小安多传统多爱国的一个年轻人,然后便开始在国外一些拍卖场地拍些属于国家的文物,然后无偿捐给博物馆,他的小安高兴了,他也高兴了。
他记得有一家报社报道曾说没有想到画出如此画作的人竟有一个做商人的哥哥,言谈中多有鄙夷他的浑身铜臭之意,他家不爱接触媒体的青年在看到这个报道后,第二天就参加了一家电视台的节目制作,甚至指明了那家媒体的名称,表示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这家媒体这种说法侮辱了他们兄弟二人,他对这家报社表示非常的失望与愤怒,并说如果一个喜好文学之人若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各种挑剔,那么他连做人的本性都失去了,何谈文学?并光明正大的在众多电视机观众面前说他吃喝穿皆是自己照顾。
他家的青年说话很少犀利逼人,但是在面对他的事情后,总是寸步不让,从来都是这样。
下班了,青年与他并肩出公司,一路上仍是十分警惕,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路上一辆刹车失灵的车朝这边撞来,他忙打方向盘,车子直直的朝一边护栏撞去。
他没有受伤,青年把他护在了怀中,而他家的青年脑袋撞在车窗上,车窗已经出现碎裂的纹路。
耳边传来警笛声,120声,还有一些围观群众的声音。
他与青年毫无形象的蹲在街道旁,他心疼的揉着青年后脑勺上的包,一只手把青年揽近怀里,心里满满的,酸酸的。
“幸好我跟来了,哥哥你的头可比不上我的,万一你的头撞到了怎么办?”青年一边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摸摸他的头顶。
“没事,”他鼻间有些发痒,看着一脸庆幸的青年,掌心触到的包包滚烫的温度直达他的心里。
“哥,以后上班你一定要带着我。”
“好。”哪怕是为了身边的人,他也要做最遵守交通规则的人。生命,有时候不仅仅属于自己,还有爱人。
“车坏掉了,哥哥以后开配给我的那辆吧,听司机说,我那辆车防弹,反正我以后要做什么,有你接送。”
听着青年一句句念叨着关心他的琐事,他忍不住用额头蹭了蹭对方的额头。
这不就是爱情么,谁说他家青年不爱他?瞧瞧多宝贝自己。
来,亲亲。
他家青年的唇也是温温软软的。
果然他家青年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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